泷山

【GGAD】Puppet Show


第四十章    不疑

 

 

上次搅合到突袭纽蒙迦德一事的反对者们,各自的境遇其实并不一样。

这其中,有邓布利多的支持者和学生们,也有首鼠两端的纯血世家。

还有一部分,是汤姆·里德尔的支持者与仇恨麻瓜,喜好杀戮的黑巫师。

他们并不是一个严密的整体,因此格林德沃并没有用“一刀切”的粗暴做法去对待所有的反对者。

对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支持者,格林德沃采取了怀柔的态度。

好言抚慰,再循循善诱。

若是平时,这其中的很多人并不会为之所动。

但格林德沃早年间的预言如今应验,魔法报纸上那些会动的,血淋淋的图片也时刻提醒着他们发生了什么。

这种对信念和价值观的震撼,是难以言喻的。

而在和他们的交流时,格林德沃只是输出了自己的观点,并没有借此机会对邓布利多进行贬低。

事后,由奥尔加将他们好生送出了纽蒙迦德。

这其中还包括了被软禁的奎妮·戈德斯坦恩。

奥尔加亲自把她送了出去,拉着她的手说道:

“其实你的所有事情,Papa他都是清楚的……只是因为爱才,所以才诸多包容。”

“这次也是用了这样的方法才让你没有参与到相关事件中去,否则也难以收拾。”

“不过,你可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回去,你是回去散散心,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想开了,再想会来——或者不想回来了,也都传个消息,来一句话。”

“毕竟,你在纽蒙迦德工作了这么久。”

把人带到了蒂娜·戈德斯坦恩那里,而后便离开了。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饶是坚定如斯卡曼德兄弟,心里也直犯嘀咕。

众所周知,奥尔加是格林德沃的养女。

此时由她出面对众人进行安抚,背后肯定少不了格林德沃的授意。

况且这次他们失陷于纽蒙迦德,并未收到什么磋磨。

关押的地点虽然简陋了一点,但衣食供应无缺。

特别是斯卡曼德兄弟,原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最终却是被软禁。

可无论如何,众人每天都能读报,听广播。

自然也都看到了英国魔法部的公告——

那可真是甩得一手好锅,给魔法部长伦纳德·斯潘塞-穆恩还有几大纯血世家那是摘得干干静静。

就差说他们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莲了。

相应地,也给参与行动的这些巫师大肆泼脏水,给他们写的跟煞星降世群魔乱舞一样。

被己方背刺,但却得到了对手的宽容。

众人心里五味杂陈。

可阿不思·邓布利多始终没有任何消息,实在是令他们放不下心。

反而是刚刚回来的奎妮看的开:

“连咱们都没事,邓布利多教授更不可能有事了。”

“毕竟他们……”

说到这里,她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关系匪浅,Closer than brothers。”

 

 

 

莱昂负责的部分是追剿那些逃跑的黑巫师。

虽说纽蒙迦德手下不缺精通战斗魔法的巫师,但和他们相比,莱昂有一项天然的优势。

他的原身是客迈拉兽和蝎尾狮,也就是曼提柯尔的杂交。

众所周知,客迈拉兽的魔力与强悍程度处在魔法界众多神奇动物的顶层。

蝎尾狮也毫不逊色,而且还有一项极为出众的特性:

它的兽皮,能够抵御一切魔法攻击。

因此,所有的魔咒对蝎尾狮无效。

包括阿瓦达索命。

当然,奥尔加是不会让自己的未婚夫鲁莽行事的。

哪怕知道他有如此优越的防御特性,在他每次出发前,也都会给他准备好转移攻击的卢恩符牌,以及红线栓好的替身偶。

这次他外出公干了好几天才回来,自然要和自己的未婚妻亲热一番。

卧室里,奥尔加侧坐在床上,正在给床上趴成一条的西伯利亚森林猫梳毛。

“喵~”

小公猫奥列格抻了个懒腰,一声猫叫百转千回,分外粘腻。

他伸出爪勾挠了挠奥尔加的衣角,而后一头拱进了她的怀里。

“哎呀,别闹。”

奥尔加笑着去摸他。

奥列格却得寸进尺地在她怀里蹭啊蹭,又伸出两只前爪在奥尔加胸前踩呀踩。

小猫咪有什么坏心思呢?

小猫咪只想在姐姐的怀里踩奶呀~

奥尔加满满当当抱了个满怀,抚摸着小公猫身上厚密柔软的毛皮:
“莱昂,先变回来,有件事,我得和你商量一下。”

“喵?”

小公猫歪头,看着奥尔加。

奥尔加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

“我决定暂时离开纽蒙迦德,去外面游学三年。”

给她的未婚夫唬了一跳,直接变成了人:
“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提这个?”

他还枕在奥尔加的腿上,直接一骨碌坐了起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奥尔加垂下了眼睛:

“一方面是为了提升自己。这次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凶险。”

“远东还有两个邪术士留下的一个炼金工坊,并不能轻易挪动。”

“不处理掉,我心难安。”

“况且,那两个人在外流落的资料……实在是个大隐患。”

她看着莱昂:
“别忘了,最了解他们的人是我——如果有人要借此生事,挑唆我和Papa之间的关系……那可真是有口难言。”

“而且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多走动走动。以前是没那个空闲,现在有了。”

莱昂拉着她: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奥尔加轻笑,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是我去,不是同你一起——你有一项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莱昂不明所以:

“什么?”

“我走之后,你不要总回来,当然Papa如果叫你,或者喊你做事,那除外。”

“德姆斯特朗的事情忙完了,你就多往都灵那边的安布罗修斯家族老宅走一走,盘点一下安布罗修斯家族的资产。”

“等我回来以后,咱们就结婚吧。”

这可真是天降喜讯。

莱昂被这个消息砸得晕晕乎乎。

还未等他说什么,奥尔加就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Papa十有八九会与Dad,也就是邓布利多教授合作……但你我都很清楚,他们的主张和行事风格是不同的。”

“你是Papa的黑刀,万一哪一天你做的事情让邓布利多教授知道了,他去和Papa吵,我觉得Papa是狠不下心真对邓布利多教授做点什么的,你猜猜你会不会是那个背锅的倒霉蛋?”

“邓布利多教授要是和你起争执,你也不要同他争辩什么,尽量避免和他的接触。”

“我们完婚之后,就搬出纽蒙迦德。”

莱昂垂头不语。

奥尔加叹了口气,柔声说道:
“你是梅林的嫡传,安布罗修斯家族的家主。”

“不是格林德沃家族的庶流。”

“要是按照预想的那样,我们成婚的时候,你二十七岁,我二十四岁。”

“我们也该独立出去了。”

“接下来的三年,Papa应该会对那些首鼠两端的纯血家族下手。”

“安布罗修斯家族是巫师界顶级的家格,你又同他亲密,同他们周旋是少不了的事。而且作为纯血家族的家主,你也早晚会接触到这些家族的人。”

“反正,早吃晚吃,先吃后吃,零吃整吃,总是要进纽蒙迦德的肚子里。”

“拉一边打一边,利益共分,足以麻痹那些废物了。”

“这对你而言是个绝好的锻炼机会,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获利手段。”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有一个公开的独立身份——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一点,这就需要一个机遇去昭示这个事情。”

“总之,机不可失。”

“当然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这儿还有一个邓布利多教授在。”

说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是Papa同文达小姐乃至于罗齐尔家族的联系,恐怕并不能成为Papa和邓布利多教授之间的情感纽带——毕竟我的养母是文达小姐,而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我会建议Papa和邓布利多教授再生几个孩子,料想他也不会拒绝。”

“我们的行事风格同邓布利多教授是又很大差别的,一旦相互之间有了摩擦龃龉……”

“Papa他,无论如何,也都会偏袒邓布利多教授。”

莱昂主动拉住了奥尔加的手:
“这一切不是还没发生吗?”

奥尔加笑了: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难道真的要等到那一天才伤心失落,得不偿失吗?”

莱昂沉默不语。

半晌,他才说道:
“奥莉娅……”

“我在。”

“你会不要我吗?”

“什么?”

莱昂看着她的眼睛:

“这些年,你走的越来越远……我却有些迷茫,似乎……我已经没有那么能够,跟上你了。”

奥尔加笑了一下,抚摸着莱昂的头发,一下一下:

“我怎么会放弃你呢……让你这么想。”

莱昂顺势躺倒,拽着她的衣角:
“奥莉娅……”

“我们结血盟吧。”

奥尔加笑了一下:
“结血盟?像Papa那样吗?”

“那样不牢靠。”

“看看他和邓布利多教授,不也是结过血盟吗?”

“我倒是琢磨了好久,肯定是要定一个契约的。”

她躺在床上,手臂环着莱昂:
“做么?那样,我们就彻底绑定在一起了……同生共死。”

莱昂支着胳膊,和她交换了一个吻:
“听起来很不错。”

 

 

 

下午的时候,奥尔加同格林德沃说起来游学的事情,毫不意外地遭到了反对。

“现在这个时候……奥莉娅,我们一家人刚刚团聚。”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
“你是信不过我吗?”

奥尔加摇了摇头,走到他的椅子旁边轻轻跪下,拉着他的手:
“您认为我是因为什么才选择暂时离开?”

“因为邓布利多教授吗?”

“还是说,出于争权夺利的考虑?”

“在您心里,我是这种货色吗?”

黑巫师摸了摸鼻子:
“现在很多事情都在走上正轨,风雨过去了。”

奥尔加垂下眼睛:
“Papa,您和我都了解,这不可能。”

“既然要把汤姆·里德尔立成纽蒙迦德和各国魔法部的活靶子来争取时间,那么,现下这相关的一系列事情,一定不会停歇。”

“我很担心汤姆手里的手稿,我很确定阿列克谢和林不会把核心的东西外泄——而这个人竟然通过他们两人没那么精确的资料就能复原出他们原本设计的东西……绝对不可小视。”

“而且日本魔法部主动搅合进了这一滩脏水,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兜兜转转,关键还是在远东。”

她看着格林德沃:
“我差点失去了我的Papa,我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答应我吧,Papa。”

“不会有事的,等三年后我回来,还要您给我和莱昂主婚呢!”

格林德沃沉默良久。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了。

他点了点奥尔加的额头:

“你就不怕莱昂在这段时间里搞出什么,嗯?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要是乱搞,怎么办?”

奥尔加冷笑了一声:
“乱者当斩!”

格林德沃哈哈大笑:
“果然是我的女儿,这才对。”

又说道:
“你就不怕,你不在的时候,纽蒙迦德再做出什么,激进的举措吗?”

奥尔加眨了眨眼睛:
“邓布利多教授不是还在吗?”

提到这个,格林德沃移开了眼睛,哼了一声不说话。

奥尔加笑了一下:
“Papa,并非我偏袒——只是这次,Dad他的确是无辜受到了汤姆·里德尔的蒙骗,而且我相信他的本意也一定不是要您出事。”

“你就那么相信他?”

“与其说是相信他,不如说是相信您——您的理想与目标是与Dad一同构建的,密不可分,处处带着他的影子……你们如同彼此半身一样,又怎么能相互舍弃呢?”

“何况,现在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Dad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提防汤姆,而汤姆最愿意看到的,想来也是你们之间两败俱伤了。”

“我也不是想让您放下或者原谅,毕竟我又不是当事者,没资格说这个话。”

“好歹听一听他的说法,再怎么着也不能在心里给他‘缺席审判’了吧!”

格林德沃有所意动,又不想就这样表露出来。

匆匆含混过去,但心里还是有了想法。

 

 

 

可无论在刺杀事件发生之前,格林德沃是如何计划筹谋。

可等到邓布利多真的将他告知的绝密传递了出去,格林德沃心内还是充满了各色各样的复杂情绪。

有了然,有愤怒,有哀伤,也有嘲讽。

他憋着一股劲不去见邓布利多,可心里总归还是挂念着的。

如今奥尔加的话是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的台阶,抱着一种“不能便宜了汤姆这小子来看笑话”的自欺欺人的态度,格林德沃终于来到了关押着邓布利多的塔楼。

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红发的少年。

“盖勒特……”

他站起来看着自己,眼神复杂。

这是格林德沃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原本在胸腔里溢满的情绪,看见这张脸,先消解了一半。

而剩下的一半就像被高温催化了一样,直接喷薄而出,完全压抑不得。

黑巫师直接露出了一个冷笑:
“用这张脸来见我?真是好想法啊。”

“脱了吧。”

邓布利多一时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格林德沃皱紧了眉头:

“摆清你的位置,邓布利多——你现在只是我的一个俘虏而已,按照战败条约的规定,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我让你脱衣服,还要你脱光了趴在床上。”

“做。”

最后的词语铿锵有力。

看着格林德沃冰冷的眸子,邓布利多心中难掩酸楚。

他咬紧嘴唇,就在格林德沃的注视下,低垂着眼,慢慢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待到最后的遮挡也被去除,格林德沃却下了这样的指令:
“爬过去,再趴到床上——不许走!”

这便是极其侮辱的命令了。

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咬着牙,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格林德沃的注视下燃烧了起来。

看他迟迟没有动弹,格林德沃冷笑了一声,转身欲离开:

“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他站到了窗前。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响,黑巫师几乎能在脑中描摹出邓布利多的整个肢体运动过程。

不知怎的,面对着年少的恋人,他也似乎幼稚了不少。

邓布利多趴在床上,身上未着寸缕。

他听到格林德沃走到了床头,解开了皮带。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破空一声响起,他感觉后背一紧,而后便是火辣辣的疼痛。

邓布利多几乎要失声尖叫——
格林德沃在用自己的皮带鞭打他。

一下一下,毫不手软。

每一次挥动都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黑巫师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这里。

“疼不疼,嗯?”

格林德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问你疼不疼,说话!”

邓布利多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几乎要把它扯碎。

他紧紧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该死的——我在问你话!”

黑巫师粗暴地扳着他的肩膀,把邓布利多整个人翻了个面。

他眼里的暴戾和凶狠让白巫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只是这细微的举动,依然没有逃过格林德沃鹰隼一样锐利的双眸。

“很害怕,对吧?”

“很疼,很羞耻,很痛苦——我说的对不对?”

邓布利多就这样看着他,浅浅地喘着气。

而后格林德沃一把撸下了自己手腕上的手环,他的容貌开始变化。

没过多久,就变回了当年戈德里克山谷初见时的金发少年。

他急切地脱着自己的衣服,想要证明什么:
“你一定很痛吧。”

说着,他扯开了自己的衬衫——
一道刚结痂的伤口,自左胸至右肋。

哪怕已经愈合在即,却依旧能看出受伤之时的危急与可怖。

邓布利多定定地看着,想伸出手去抚摸,却被格林德沃一巴掌打开。

他并没有停下,而是又伸出了手。

“疼吗?”

他喃喃。

黑巫师冷笑:
“我一点儿也不疼,因为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他用力捏着邓布利多的下巴:
“我知道我的枕边人是个尽善尽美的圣人,是毫不吝惜于舍弃自己成就大家的崇高奉献者——这甚至算不上一次背叛,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站到我身边!哪怕一次!一次都没有!”

“你对我从来就没有什么信任,我更愿意相信你的眼泪只是为了计划失败而流……所以别再假惺惺地哭了,真是令人讨厌!”

“哭什么?你给我闭嘴啊!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眼前哭?”

“很后悔吧,如果你那位学生再下手狠一点——你这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做的不合格啊,竟然还是让黑巫师在你学生手下逃生了!”

“够了!!!”

邓布利多喊了出来,而后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直接扇在了格林德沃的脸上。

他刚刚还在哭,眼圈红红的。

此时再做什么凶恶的样子,也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反而显得楚楚可怜。

黑巫师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就给了邓布利多钻空子的机会,他扑上前,直接把格林德沃按在了柔软的床上。

“你说够了没有?混蛋,无耻……恶魔!”

 

 

 

眼泪与吻,伤口与痛。

血与撕扯,爱与缠绵。

这对已经不再年轻的恋人,纵使他们中的一个已经奇迹般地回春,可还是像身处躁动年纪的青年一样,鲁莽却热烈,有着不顾一切的劲头,带着冲破所有枷锁的热烈,去用最原始的方法,以行动诉说着对另一方的爱意。

他们停下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

这一场酣畅淋漓地做下来,两个人都有些放松。

邓布利多刚刚被格林德沃用皮带狠抽了一遍,没有办法平躺,只能趴在床上,支着手肘和他说话:
“……是我错了,不该不相信你,结果被汤姆用信息差蒙骗,坑害了你。”

格林德沃倚在床头,抱着胳膊看着他:
“我以为你会说什么,‘虽然没想杀你但是你做的不对’……类似这样的表达。”

邓布利多抬起眼睛看着他:
“谁都可以这么想,谁也都可以这么认为。”

“他们都可以把我想成嫉恶如仇,尽善尽美的圣人——但你不行。你不能有这种想法,也不能说这种屁话。”

“盖勒特,只有你不行。”

格林德沃冷哼一声:
“那这算什么?你都这么做了……”

这话听起来颇有些胡搅蛮缠,但配合着他此刻的神色,倒有一种调情的味道。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我并不是什么圣人,你很清楚这一点。”

“我做错了,盖勒特。”

这话说的大大方方毫不扭捏,倒是让格林德沃有些惊诧。

他伸手摸了摸邓布利多的额头:
“没发烧啊……我还以为我刚刚给你打傻了。”

气的白巫师伸手轻轻扇了他胳膊一下:

“我又不是以反对纽蒙迦德为政治目标谄媚于人的政客,你当我在想什么?”

手肘支的时间长了,邓布利多重新趴在了床上:
“之前同你分道扬镳,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不是因为私仇,完全是出于公心。”

“但现在,你预见的未来成了现实……”

他抬起头看着黑巫师的眼睛:
“放弃那些激进,血腥的主张,不要那么频繁地使用暴力。”

“如果能做到的话,我不会再阻拦你。”

格林德沃思考了一会儿,回复到:
“我允许你保留你自己的意见,也不会去干涉英国的事情,就像战前一样。

“你还是可以回到霍格沃兹去当你的老师,不用你参与纽蒙迦德的事物——但你是我的,每天结束工作,你得回到我身边。”

邓布利多只略沉默了一刻,便说:
“口说无凭,我们再立一个血盟吧。”

“完全可以。”

格林德沃解开了邓布利多的魔法禁锢,两个人重新划破了手掌。

这与他们当年立下的血盟并不是同一种誓约,并不会产生具现化的契约产物。

他们的血扯成线交织在一起,浮在空中,又在咒语停息后重新回到了他们各自的身体里。

当仪式结束后,邓布利多伏在格林德沃的胸前,眼睛里有片刻的迷茫:
“我是对的吗?”

他这样自言自语。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后颈作为安抚:
“我想,你并没有做错。”

 

 

 

而在另一处卧室里,青年的男女也刚刚缔结完属于他们的誓约,此时正在休息。

莱昂变回了本体:一只体型硕大,怪模怪样又威风凛凛的狮子。

此刻正以兽形站在房间中央。

奥尔加骑在他的身上,身体后仰,手向上伸着,正在透过指缝看屋内柔和的月光。

“这感觉真奇妙。”

狮子口吐人言。

奥尔加从他身上下来,去茶几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奇妙吧?以后就知道更多的好处了。”

“如果按照原身的生长速度,你我都还是幼崽,远远不到成年的时候。”

“不过人身的外貌倒是早早固定在了少年,也是个好事。”

“来日方长呢。”

狮子一打滚变成了西伯利亚森林小公猫,竖着蓬松的大尾巴颠颠地跑了过来。

奥列格口吐人言:

“可是奥莉娅,你刚刚和我定的是什么契约啊?”

奥尔加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与狡黠:
“主仆契。”

“什么?”

“定了这个契约啊,你我的命就绑定了——没法解除的,你呀,得给我当一辈子的小仆人~”

“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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